楚隽当下就给鄂平成打了电话过去,这情况不能全说,但也不能不说。
让他先去查一轮。
不管查出来查不出来,都可以让对方不安。
楚隽在和鄂平成说话的时候,安暖在回忆。
她在京市接触过的人很少,少到可以从第一天开始回忆。
安暖说:“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。这个人给我送花和戒指,偏爱的程度要多一些。他爱我,总得有个理由。退一步说,总要见过。”
安暖都已经不说相处过吧,她相处过的人就更少了,掰着手指头都能算过来,只说见过。不是马路上惊鸿一瞥的见过,而是在某个环境里见过,见过她的一些……比如行为,比如言语,比如特性,等等。
爱,总要有一个契机。
安暖一个场景,一个场景地写了出来。
医院勇斗歹徒,谢家晚宴机智解围,日落酒吧和混混对质……到底有哪一幕叫人神魂颠倒。
当写下日落酒吧的时候,安暖的手顿了顿。
她敲了敲黑板。
“日落酒吧。”安暖说:“那天晚上在包厢里,是鄂嘉荣的人。有十几个,都是他的手下。虽然当时我没有觉得任何人有什么不妥,但是……这是我来京市这段时间,唯一一次,和鄂家的人有来往的。”
第二次就是在商场遇到鄂平成和梁柔逛街,但那一次鄂平成没有带手下小弟,只有他和梁柔两个。而且,那一次鄂平成甚至没有进店,只有梁柔进店和她聊了两句。
如今凶手显露出来的,丝丝缕缕都显示和鄂平成有脱不了的关系,虽然那天都是鄂嘉荣的手下,但他们是兄弟俩,没有分家,他们身边的人,有互通也是正常。
楚隽道:“我给鄂嘉荣打电话,让他把那天去酒吧的所有人都找来。”
这就简单多了。
把这些人都找来,或者都拍个照片,再看看今天下午谁没有不在场证明。
再将这个人带去给花店老板看看,如果那么凑巧,正好有买红玫瑰的其中一个,那就毋庸置疑,就是他了。
“可是很奇怪,即便这个人是鄂嘉荣的手下,为什么要杀梁柔呢?”楚隽觉得,还是不太解释的通。
“谁知道呢,问问就知道。”安暖想的开:“正常人猜测凶手,一猜一个脑子不正常,咱们还是来点正常的。”
楚隽立刻就给鄂嘉荣打电话。
打的就是鄂嘉荣别墅里的电话。
接电话的是别墅里的佣人,一听说要找鄂嘉荣,便说:“老板不在家。”
“去哪儿了?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。”
再问什么时候回来,也不知道。
这就奇怪了。
楚隽又打给鄂平成,鄂嘉荣也挺奇怪。这兄弟俩的感情真是塑料感情。
“我哥不在家吗?我也不知道啊。楚队你稍等,我来联系一下问一下。”
挂了电话等了一会儿,鄂平成很快又打了回来。
“问清楚了,他是出门了,说是去了外地。挺奇怪的,不知道去了哪里……我和我哥其实不是经常联系,他经常要出差的,出差也不会跟我说。一般都是他有什么事情才会找我,或者逢年过节,我们家的规矩,要在一起吃个饭,其他时候,我有事儿才会找他。”
鄂家兄弟家,哥哥对弟弟很照顾,但弟弟对哥哥,就这么回事儿吧。
大家都说,被偏爱的有恃无恐,鄂嘉荣就是偏爱这唯一的弟弟,随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,花钱闹腾,除了闹腾的过火的时候训斥几句,再也没有什么限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