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疑惑地想要接过,但是楚隽的手避了一下,这朵花现在还是证物,不能让人乱碰。
老板只好凑过来看了看,又闻了闻。
“是……应该是,这花上的味道,确实和我们喷的香水一样。”老板说:“可能是从我们店买的吧。不过……我今天没见过你们。”
“嗯,不是我们买的。”楚隽说:“老板,你回忆一下,今天有几个人在你们店里买过红玫瑰。”
应该不难,花店不是菜市场,每天进来的人是有限的。又是买的红玫瑰,现在又不是什么特殊节假日,未必有两三个。
老板想了想,说:“今天的话,一起有三个买红玫瑰的客人。上午有个年轻男人,买了十九只。下午,一个中年人,买了九支。晚上还有个年轻姑娘,没要包装买了十九支,应该是回去插花瓶的。”
三个人,果然不多。
按照他们的推测,凶手就在这三个人中。
楚隽道:“这三个人,你还能想起他们具体的样子来吗?”
让老板做个人脸拼图,要是能画出这三个人的脸来,那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了。
可惜老板有些为难。
“这……恐怕有点难。他们都只是进来挑了花就走,我也不会一直盯着人看。要是再看见他们,说不定能认识,但是现在让我想,我实在想不出来……”老板有点不好意思:“说实话,我有点脸盲。一个人要见好几次才能认出来。”
脸盲,路痴,这两种病也是没有办法。
老板认不出客人,他们也没有办法。安暖只是很可惜,这个年代不流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,要不然的话,就不用那么费劲了。
但这一趟总算也没有白跑,在这三个嫌疑人中,年轻姑娘的可能性是最小的。
梁柔的歌喉上一刀毙命,非常利落,而且就刀口推断的凶手高度,这个人也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。老板确定在他这里买花的女顾客没有那么高,最多也就是一米六五。
另外两个男人不好估计,但应该都在这个高度范围内。
老板还举了个例子。
“我一米七八,如果比我矮很多,或者比我高很多,我都是有感觉的。他们俩的身高和我差不多,所以我觉得,应该也就在我这个范围内。”
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。
如果他们是凶手,还有一点可以确定,他们长了一张大众脸。四肢和脸,都没有什么能叫人记住的特征。这种人作为凶手,最难找,丢在大街上,人群里,看完就忘。
能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,楚隽给老板留了电话。
“如果想起来什么,或者是这两个人又来了,给我打电话。
老板拿着电话,有些不情愿。
“同志,你是……什么人。我们也不能透露客人的消息啊。”
这个时候钱就不好使了,还得是证件。
楚隽给老板看了证件。
老板立刻就答应了,并且表示,协助警察的工作,是他应该做的。
离开花店已经是七点半了,赶回警局已经快九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