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天被无双兄弟给伤的不轻,就算昆仑的灵药再怎么的可以起死回生,裂天现在还是起不来床,被无双兄弟联手给打中,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。
窗外风雪交加,一名少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裂天惨白的脸上,没有一丝血色,他身上的伤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,但他的内心仍是受着重伤。自己引以为傲的飞刀暗器,在一名少女面前几乎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,又被一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拳重伤,把这名骄傲少年原本强大的信心给完全打击没了,裂天每次闭上眼睛,仿佛还能看到那名瘦弱的少年惊涛骇浪般的一击,他觉得这将会是他一辈子的恶梦。
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,屋外的风雪一下涌进屋子里,屋内顿时寒冷了起来,一名脸色与裂天同样苍白的少年带着一身的雪花走进屋里,反手关上了房门,插上插销,默默的走到裂天的床前,冷冷的说道:“堂堂的昆仑狂神裂天怎么变成了这样,刚才我若是要杀你,你起码死了三回了,你以前的狂妄呢?”
“刑天,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!”裂天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刚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又能比我好多少,真是五十步笑百步!”
刑天眼中寒光一闪,却又暗淡了下去,看着紧闭双眼的裂天许久,终于叹了一口气,往快要熄灭的火盆中添了几块火炭,屋里顿时暖和了不少,又从腰间接下一个羊皮酒囊与两只杯子,放在桌上,倒上酒,说道:“还能动就起来吧,昆仑六天中只有你我二人惨败给别人,虽然我们两人互相不服气对方,但都是沦落之人,咱俩就喝上一杯酒吧。”
裂天从刑天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无奈与悲凉,刑天败给万惊雷之后,裂天与其他几人曾经鄙视嘲笑过刑天,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,裂天才能明白当时刑天的心境。
“自我受伤以来,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。”裂天艰难的坐在了桌旁,端起了一杯酒,酒杯冰凉,裂天用手轻轻的在杯子外面搓着,说道:“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我的却是你这个死神!”
刑天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种奇异的光彩,说道:“昊天练的是昆仑正宗内家拳法,惊天修炼的力大无穷,问天一手昆仑剑法出神入化,破天的腿法也已大成,只有我们俩个修炼的是专门杀人的功夫,裂天,我杀人是为了报仇,你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呢?”
“为了什么?”裂天手中的酒杯已经温热,他的心仍是冰冷,眼中充满了狠劲,说道:“我们几人中,你们几个都是名门之后,而我却是师傅拣来的,从小就被师兄弟们看不起,你们几个当上昆仑六天不费吹灰之力,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吗?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杀人吗?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吗?我学杀人就是要你们怕我,佩服我,不敢小看我,为了跟上你杀人的速度,我每天都会逼我去杀那些我不愿意杀的人,你知道这有多难吗?”
“我知道!”听了裂天的话,刑天没有一丝的波动,淡淡的说道:“你经历过的事情,我都经历过,杀人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只是我不知道我为了能早日报仇雪恨,努力的杀人,从中修炼自己,却给你带来了这样的困惑。”刑天举起酒杯,说道:“这杯酒就当我给你赔罪了!”
“且慢!”裂天阻止了刑天喝酒,眼中是诡异的笑容,说道:“你为什么要赔罪?你做错了什么?没有你我能有今天?我这手飞刀杀人的绝技可以说是你逼出来的,你知不知道杀人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,起初我是痛苦过,可随着我杀的人越来越多,渐渐的杀人变成了一件美妙的享受,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,反正每一次我看着那些人喉咙上插着我的飞刀死不瞑目的样子,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,刑天你知不知道可以掌控一个人的生死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!”裂天的眼中已经是一种热烈且不可思议的疯狂,高举酒杯,说道:“所以说,刑天,对我而言你不仅没罪,反而是我要好好的谢谢你,这杯酒我来敬你,我先干为敬!”说着话,裂天仰起头,一饮而尽!
“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!”一道雪光从裂天的喉咙掠过,如昆仑瑶池的湖水般的冰凉,刑天看着眼中满是不信与惊恐的裂天,淡淡的说道:“我一直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要从你开始下手,听了你的话我可以放心了,裂天你以杀人为乐,我杀你,你不冤!”这句话说完,鲜血才从裂天的脖子处喷出来,鲜血把裂天的头高高的喷了起来,“噗通”一声,落在桌子上,打了几个滚以后,一双眼睛仍然丝丝的盯着刑天!
“你安心的走吧!”刑天伸出手去将他的眼睛给合上,说道:“你放心,你绝对不会是今晚唯一的一个,就在今晚,我要这昆仑血流成河,裂天呀,奈何桥上慢点走,稍后就会有人来陪你……我也会来的!”说完话,刑天站起身,一脚踢开屋门,冲入风雪之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