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栖山阿【四】
之一
观星台外阳光普照大地，隔着窗纱都能感受到的好天气，大殿内的青石地板上铺着一张竹席，竹席上横竖躺着两位衣冠不整的女子。
九歌将身后的长发甩了甩，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道。“我还是觉得夙夜当初送你的梨花白好，那味道，回味无穷啊。”她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得老高晃着手中的酒杯，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嫌弃，“这什么东西，跟马尿差不多。”
汐漓懒懒的看了好友一眼，一手枕着头，一手拿着观星台的书册看，翻个白眼，“马尿你不也喝了，煜国不比玖楼，别挑了。”
九歌也不在乎，嫌弃的摇摇头，就将酒杯放在一旁么托盘上，“你说，我们这样没什么作为好么？”
汐漓漫不经心，又翻了一页道。“那还能怎么？何之语暂时不知道来意，白慕清那边又牵扯到了大夏的帝君李恪。公仪兮自身还是个泥菩萨。我们能干什么？”
九歌翻个身，“话不能这么说，既然白慕清是因为何之语的关系而死，我们就看住何之语。”
汐漓停下手中的书，抬起头，道“何之语变数太大，只是让你进入煜国替了他原本的位置，他连性别都能改变这件事来讲，他不说，不代表别人不会，他既是煜国国典，就该明白哪些不是公仪兮的人，哪些不希望白慕清活着。”
“呃，……看不出来这小国典还有这么深心机？”
汐漓摇摇头，“不，这只是天性吧，凡界所谓帝王，哪一位身后不是血流成河，枯骨成堆，就算是正常的继承者继位，还是会有想要坐上那个位子而为之疯狂的人，一将成而万骨枯，就是这个道理。这样的史实烙在身上，不记住恐怕很难吧。”
九歌转过身，摆摆手，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，“前日里，我占星时发现了一件事。”
“嗯？”汐漓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