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床榻上,艰难的翻了个身,“我最近是不能去碧华楼了。”
铃铛株着下巴像管攸宁的防线挪了挪,“可是韩公子可以来找您啊,他明明知道您在哪儿的。”
管攸宁没有说话,只是将被子拉过头顶闷闷的躺着。
被子上鼓起一个小包,管攸宁就将自己藏在这个小包里,闷闷不乐。
“娘娘,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信命的人。”
铃铛深深的看了管攸宁一眼,“我还记得您与我说过,就算命里无时,偶尔也要强求。您觉得韩公子若即若离,忽远忽近,其实不过是你自个的心一直在变罢了,韩公子一直在那里,不曾走远。”
被下,管攸宁一怔。
是啊,她身为毛大主席的好子孙,信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,怎么可以被古人这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给约束了?她韩玄瑜凭什么可以三妻四妾的给她戴绿帽子,那她为何就不能与韩宇琛来一段纯洁的革命友谊?!
是啊,变的一直是她。曾经的她义无反顾的扑上,所以她会觉得韩宇琛离自己很近。可是而今,也是她想将韩宇琛推开,所以,他很远。
管攸宁来了精神,倏地将被子落下,满血复活的就要下床。
铃铛心惊,连忙阻止,“娘娘,我知您心急,但是不可,府医说了,您需要卧床休息三月。”
在铃铛的诧异视线下,管攸宁一把扯下了自己脖上用于固定的木板,硬生生的从床榻上起身,“别听那些个老古董的。”
枕边是管攸宁惯常用的银针,她随意的拔出了一根,在自己脖间扎了几下。
银针封穴,能保她一个时辰内像正常人一般。她想通了,她不信命。
管攸宁拔腿就跑,笑的欢快。风吹起她的衣袂,飘在半空。铃铛追出去几步后,停下了脚步,“罢了,就随娘娘去吧。她那么倔,我说了她也不会听的。”
打心底,铃铛是祝福管攸宁的。
她捡起地上管攸宁扔下的木板,而后又无奈的摇头,“其实,娘娘如果能试着接受王爷就好了。他其实,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冷血……”
……
这边,管攸宁跑的飞快,气喘吁吁的赶到碧华楼。
她想见他,所以,她来了。
雅间的门就在眼前,管攸宁顿住脚,又开始慌张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。头发乱了,衣襟松了,绣着也脏了……
管攸宁想哭。
她这形象,也太差了吧?!
屋门从内打开,梁平对着管攸宁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姑娘,主子等您很久了。”
屋内,明亮的太阳照在韩宇琛的面上,给这本就温润的男子蒙上一层金光。韩宇琛寂静的坐在阳光下,慢慢的合上了手下的书,抬起眼,对着管攸宁招了招手,“过来。”
韩宇琛抬着眼睑,眼里皆是笑意,“宁儿,你过来。”
管攸宁笑了,她推来梁平,迎着阳光静静的走着。这个世上,总有一个人会透过她邋遢的外表,直击她柔软的内心。
幸好,她遇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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