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金修女以前是做什么的?她从来都没有说过,我也曾好奇地跟她打听过,可每次都被金英巧妙地推诿过去了,而且,在这三十五年里,从未有过任何一位亲戚或是朋友前来探望过她,想想还真挺奇怪的。”
大雷思索了一下,又问道:“修道院和谁有矛盾或是过节吗?”
院长和吴修女对视了一眼,短暂的沉默之后,还是说了出来,“天主大教堂的神父永强,每周五来修道院做完弥撒,就开始不停地劝说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他让我把修道院的土地让给教堂一半,还说他的职位比较高,我应该心甘情愿地拱手相让才对。”院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,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大雷接着问。
“我当然严词拒绝!还明确指出,这片土地是属于温爵士的,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,就算我们以后都不在了,也应该由他的后人前来继承,我根本没有权利将土地私自转赠他人。”
“他听后什么反应?”大雷好奇。
“他立马就拉下脸来,忿忿不平地摔门而去。”柳絮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离开修道院,大雷驱车匆匆赶往大教堂,中途他接到了法医打来的电话,“死者解剖后,我们根据胃容物进行了详细推断,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。”
教堂四周,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,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。
他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,只见神父永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,整个人弯腰驼背,双手紧紧捂住耳朵,脸上写满了愁苦。
“哟!神父,你这是怎么啦?”大雷和永强老熟人了,说话也就无需客气。
“我迟早会被这些噪音给吵死!”永强放下双手,驼背伸直,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庄严的神态。
“我找你是想问几个问题?”探长例行公事。
“我知道,你是想问金修女被杀那件事吧?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大雷诧异。
“镇子就这么大,东头吼一嗓子,西头啥都知道了。”
永强冷哼了一声。
“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,你在哪儿?”大雷一边说着,一边拿出本子准备记录。
“我还能在哪里?下午五点半,我在修女们那里做完弥撒,就直接回了教堂,之后再没出去过。”一提起昨天的事儿,永强依旧气鼓鼓的。
“有人能给你作证吗?”大雷按照程序进行。
“有!怎么会没有?外面施工的那一大帮工人,全都可以为我作证!他们每天晚上加班到十点,工地上灯光雪亮刺眼,噪音吵得人无法入眠,却根本没有人管,资本家难道真就能为所欲为吗?”说罢,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,金属茶壶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又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