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周太医……”
“周太医?”
裴行慎冷笑一声,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父亲不信知根知底的苏大夫,却信任一个不知底细、意图不明的太医?”
武安侯脑子乱糟糟的,下意识地反驳道:“周太医乃张太医的师弟,张太医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你母亲治病,人品有目共睹,他的师弟人品定然也不差。”
裴行慎嗤笑了一声,对张太医的人品不置可否,继续追问道:“请问父亲,为何突然想起找太医给儿子诊脉?又为何偏偏找这位精通男科的周太医?”
武安侯语塞,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戚氏。
戚氏此刻脸色微白,她紧紧地攥着手指,色厉内荏地质问道:“四郎,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是在怀疑我?”
裴行慎垂眸,淡淡地说道:“母亲见谅,儿子绝无此意。只是觉得张太医为母亲治病多年,您的病情却毫无起色,医术实在平庸至极,想必他师弟的医术也是泛泛罢了。”
至于其他的,有心人自有思量。
武安侯若有所思。
云祉眸光一闪,立马接了话:“夫君所言极是。母亲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,说不定是贻误了病情。母亲为何多年来一直对张太医信任有加?不如请多位名医会诊,共同商治。”
戚氏万万没想到局势逆转,不仅周太医的诊断被轻飘飘地推翻,连张太医也遭受怀疑。
她心中恨极了。
二房真乃她的克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