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个,郑舒阳一脸晦气道:“整个白水村都暴动了,公安去搜查土炸药的时候,他们拿钉耙的拿钉耙,拿铁锹的拿铁锹,一副要跟我们拼命的样子。”
顾拙若有所思,“他们觉得是你们害死了白母?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郑舒阳叹气,“也因为她死了,我们才陷入被动,不好用强硬手段。”
顾拙皱眉,“你刚刚说他们母子会面的时候你们在现场?”
“对。”郑舒阳点头。
“那你能把他们的对话复述一遍吗?”顾拙问。
“可以。”
顾拙很认真地听郑舒阳复述了一遍,然而都是一些寻常对话,她什么也没听出来。
“对了!”郑舒阳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他们母子见面的时候,两人小动作不少,我总觉得有点可疑。”
可疑?
“你具体说说。”谢凛道。
郑舒阳摸出一本本子递了过来,“这是公安那边记录下来,我综合以后写下的,上面都是他们的动作细节。”
谢凛接过,并没有打开看,而是直接开口喊道:“陆老师,出来一下!”
陆达先之前伤到了腰,当时没当回事,只以为是皮外伤,结果第二天开始越来越疼,顾拙去看了下,才发现有点骨裂,所以这两天都躺屋里休养。
顾拙拍了他一下,“我们过去吧。”陆叔如今行动不便,当然该他们过去了。
进了陆达先的房间,毛来娣扶着他坐好便退出去了。
“你看看这个。”谢凛直接把本子递了过去。
陆达先接过看了起来,半晌,他皱眉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谢凛便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。
“这是国党的暗号手法。”陆达先一脸肯定道:“我虽然做不到完全破解,但却能认出来。那会我党也有一套暗处用的联络暗号,国党也有一套,我们相互之间不能破解,但都能认得出来。”
“你确定?”郑舒阳猛地站起身。
“我确定。”陆达先点头。
郑舒阳道:“我这就让人去查白扬威的母亲。”他现在竟然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,真是失职。
见他打算立刻就走,顾拙连忙喊住他:“等等。”
郑舒阳回头,“怎么了?”
顾拙询问道:“白扬威知道自己母亲的死讯吗?”
郑舒阳点头,“他的情绪有点崩溃。”
顾拙便道:“那是不是能从这方面入手?”
什么意思?
郑舒阳面露疑惑。
顾拙解释道:“我猜测,白扬威本身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身份的,本身也没有被策反。以这个猜测为前提,我们是不是能让白扬威说实话?”虽然供出白健仁牵扯不上白涛,但目前为止,能解决一个是一个。
“你认为白扬威说的不是实话?”谢凛开口问道。
顾拙皱眉,“什么意思?”
谢凛叹了口气,“怕只怕……他说的是真的。”
“至少,那是他看到的真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