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芮芬芳声音颤抖道:“七秀你别问了好不好?我不能说的。”
“你不说清楚,我就把冯国辉不能生的事情说出去!”顾拙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命脉。
“不要!”芮芬芳失神喊道。
顾拙把茵茵打发去屋里找谢凛,自己环胸道:“那你就给我说清楚。”
芮芬芳胸口剧烈起伏,“那你跟我保证,绝对不能说出去。”
顾拙却不愿意轻易承诺,“我看情况。”
不等芮芬芳抗议,她就道:“或者我现在就出去喊一声你的身体没问题!”
芮芬芳都傻了,有些委屈道:“你……七秀你怎么尽逮着我欺负!”旁人都说七秀没脾气,但在她眼里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明明七秀对着自己的时候就极为强势。
顾拙翻了个白眼道:“那还不是你太不争气了。”
她自己就是个很容易让人占便宜的性格了,但那是因为她怕麻烦,懒得计较,但芮芬芳却是因为脾气太好,太好骗了。
实际上她并不是软弱的人,用后世的说法,这人有点圣母。
她有种直觉,在这事上,芮芬芳恐怕又犯圣母病了。
事实上也确实如此。
“你新婚之夜就发现他不行了,你居然没闹?”顾拙气得都要脑血栓了,她手指点着对方的脑袋道:“你傻不傻?你傻不傻?你们根本没领证,你把他不行的事情嚷嚷出来,过后你挑男人根本不受影响!”
九家村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,反正他们是正经办酒席结婚,又不是在玉米地里乱搞。
芮芬芳涨红了脸,“我怎么可能闹?我一闹他不是难堪了?”
“那你就那样打断牙齿往肚里吞了?”顾拙恨铁不成钢。
“不是的,我开始想要把这事告诉两家长辈,婚事作废的,但是……”芮芬芳一脸为难道:“我才说了自己的打算,国辉就拔掉烛台上的蜡烛往自己肚子上捅去。”
乡下结婚用的烛台上有一根用来固定蜡烛的尖锥,关键时刻也是能当凶器用的。
顾拙瞪大眼睛,第一反应就是:“他装的吧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芮芬芳连连摆手道:“当时都捅到肚子了,还出了好多血,他死活不肯看医生,我一说看医生他就寻短见。后来没办法,我拿你之前给我的伤药给他涂了,索性后来没事。但是那期间,他发了好几天烧。”
顾拙还是认为对方是苦肉计。
芮芬芳为冯国辉辩解道:“结婚前国辉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,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行,他也是洞房花烛夜才知道……”
“等等!”顾拙忍不住打断她道: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?要是不行,他那里肯定很短小,而且没有遗精,肯定是不正常的啊。”
芮芬芳被她的话闹了个大红脸,跟蚊子一样小声解释道:“他那儿是正常大小的,至于遗精……他也不知道有那回事。”
说到这,她忍不住对着顾拙翻了个白眼道:“要不是七秀你学医跟我们念叨,我们也不知道遗精这种事啊。”
“那他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你四年啊!”顾拙一点也没办法谅解对方。
冯国辉是可怜,但芮芬芳就不可怜吗?
尤其……上辈子芮芬芳到死都在为他保守秘密,而这人因为自私却眼睁睁看着芮芬芳因为她被人唾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