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着方羽单手打着方向盘。
那辆沙黄色的FJ60在他手里跟个玩具似的。
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玩起了漂移。
叶灵倒是兴奋得很，小脸蛋紧紧贴在后座的车窗上。
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，不时发出一两声清脆的惊叹。
“坐稳了。”
方羽淡淡开口，油门却又深了一脚。
至于怕出车祸？
那纯属多余。
先不说有叶灵这个移动泉水在。
只要不是当场撞成一滩分子料理，基本都能给拉回来。
更何况，方羽和王胖子的体质，早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了。
寻常的磕磕碰碰，跟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。
所以方羽那是相当放心，时不时还指点王胖子两句。
“换挡，离合踩到底，别拖泥带水。”
“看远点，预判路况，别等车到跟前了才想起来打方向。”
轮到王胖子开的时候，那画风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“方爷！方爷！前面有坑！大坑！”
“我我我……我减速！哎哟！熄火了！”
“别慌，重新打火。”方羽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王胖子手忙脚乱，好不容易把车重新发动起来。
又是起步三点头，差点把早饭给颠出来。
“奶奶的，这车怎么比娘们还难伺候！”王胖子满头大汗，嘴里嘟囔着。
方羽瞥了他一眼：“是你技术太菜。”
“嘿！方爷，您这话说的，我这不刚上手嘛！”王胖子不服气。
车子驶出京城地界，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开阔起来。
高楼大厦被低矮的平房取代。
再往前，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稀疏的村落。
空气也变得清新许多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。
到了下午，天色依旧明亮。
道路两旁的景色，已经变成了连绵起伏的丘陵和逐渐显现的草原轮廓。
风从车窗灌进来，带着一丝粗犷和干燥。
王胖子也逐渐适应了这车的脾性，开得有模有样起来。
虽然偶尔还是会犯些小错误，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熄火了。
“方爷，您说老胡那小子，当年跟那丁思甜，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？”
路上无聊，王胖子又开始了他的八卦时间，挤眉弄眼地问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方羽闭目养神，“你要是再敢把唾沫星子喷我脸上，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喂狼。”
王胖子悻悻地缩了缩脖子，不敢再造次。
他哼起了小曲儿：“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，往前走，莫回呀头……”
歌声被风吹散，在广阔的天地间回荡。
FJ60在北方的国道上疾驰。
早上从京城出发，紧赶慢赶，花了差不多十个小时。
当天色被夕阳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时。
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。
内蒙古克伦左旗外围的一片农垦区。
这里地势平坦，能看到大片大片整齐的农田和零星散落的白色蒙古包。
空气中弥漫着牛羊粪便和草料混合的独特气味。
方羽将车停在路边，三人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