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棺表面的血色咒文如活物般扭动,伊莎贝拉手中莲花剑渗出的黑色汁液顺着纹路爬上她的手臂,蚀纹在血脉中灼烧出滚烫的剧痛。伊莉丝的虚影愈发透明,却仍固执地挡在她身前,眼中含泪的笑容与棺中那具一模一样的面容重叠,恍若两面破碎的镜子,映出命运最残酷的真相。
“姐姐,别靠近那具躯体...”伊莉丝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呜咽,伸手触碰水晶棺的瞬间,无数锁链从棺中迸发,穿透她逐渐消散的虚影。伊莎贝拉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,银紫色火焰冲天而起,却在触及锁链的刹那被血色咒文吞噬,化作诡异的紫黑色。
黑袍女子消散前的笑声在密室回荡,与初代守灯人冰冷的低语交织成咒。伊莎贝拉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体温,想起那些被血染红的莲花图腾——此刻才惊觉,母亲用血绘制的不仅是守护印记,更是封印终极容器的关键符咒。而自己与伊莉丝,不过是打开这道封印的“钥匙”。
“原来我们从出生起,就注定要为他人献祭...”伊莎贝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滴落在莲花剑上,却没能唤醒剑身的光芒。水晶棺中的躯体突然动了动,紧闭的双眼下浮现出与她如出一辙的蚀纹,而棺底赫然刻着一行小字:“当双生魂魄归一,终极容器将重获新生。”
伊莉丝的虚影剧烈震颤,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伊莎贝拉的蚀纹。记忆如潮水涌入——幼年时镜渊边的奇遇,并非偶然;母亲深夜的啜泣,是在为注定的悲剧哀悼;甚至伊莉丝被黑雾吞噬,都是为了保留最后一丝反抗的火种。“对不起,姐姐...”伊莉丝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,“其实我早知道,我们中有一人终将成为容器的祭品。”
祭坛剧烈摇晃,无数镜面从地底升起,映出平行时空的无数可能:有的世界里,伊莎贝拉亲手将剑刺入伊莉丝胸膛;有的世界中,两人携手击碎了初代守灯人的阴谋;而在最深处的镜面,母亲跪在祭坛前,将尚在襁褓中的她们献祭给水晶棺中的躯体。
“不!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!”伊莎贝拉挥剑斩向水晶棺,七彩光芒与紫黑色火焰相撞,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。棺中的躯体缓缓睁开双眼,瞳孔中流转的不是银紫色火焰,而是与初代守灯人相同的幽绿光芒。她抬手轻挥,伊莎贝拉周身的火焰瞬间熄灭,蚀纹不受控制地与棺中躯体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