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,将寝殿内映照得如同梦境。巽风倚在软枕上,银发散落如瀑,嫁衣的衣襟微微敞开,露出锁骨处一枚鲜红的吻痕。南宫渊半跪在床榻边,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取下发间的琉璃簪。
\"疼不疼?\"南宫渊指尖轻抚过巽风额前被剑气擦出的红痕,眼底翻涌着心疼与怒意。方才东方青苍那一剑来得突然,若非巽风及时出手,此刻染血的就不止是地面了。
巽风懒懒地抬眸,忽然伸手拽住南宫渊的衣领,将人拉至近前:\"你故意受伤的。\"
这不是疑问,而是陈述。他太了解南宫渊的实力,那一剑本可以完全避开。
南宫渊低笑,顺势将人压进锦被里,鼻尖亲昵地蹭过巽风的颈侧:\"总要给大舅哥留点面子。\"
他温热的唇贴上那轮银月,\"不过看他那副模样......倒像是真的动了情而不自知。\"
巽风指尖燃起一缕琉璃火,在南宫渊后背危险地游走:\"你撩拨他做什么?\"
\"吃醋啊。\"南宫渊理直气壮地咬住他的耳垂,\"谁让他从前那般待你。\"
手指抚过巽风腰间一道陈年伤疤——那是三万年前东方青苍亲手在原主巽风身上留下的,即便被伤到的不是自己的亲亲阿情,可现在这副身体已经是阿情的了 他南宫渊爱屋及乌。
殿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。巽风眼神一凛,琉璃火瞬间化作长鞭甩向窗外!
\"啊呀!\"小兰花抱着个食盒踉跄跌进来,发髻上还挂着几片琉璃花碎片,显然已经在窗外偷听多时。
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脸蛋红得像熟透的桃子:\"我、我是来送醒酒汤的!\"
南宫渊挑眉看向巽风:\"你们苍盐海的人,都喜欢半夜送吃的?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