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说过,这世上的资源都是有限的,无尽的人去争抢有限的资源,那么势必就会争个头破血流,这就是战争的起因之一。”
白忘冬站在跪倒在地上的曾明面前,手里搅拌着一盆墨紫色的液体,一边围绕着他缓步行走,一边淡淡开口说道。
“人的骨子里永远都自带着‘争抢’这样的属性,‘争强好胜’本就是人类的天性之一,有的时候,在一些人眼里‘竞争’和‘生存’是能够划上等号的。”
脚步站定,白忘冬看着手中那冒着气泡的紫色液体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一旁戴着兜帽的紫沼静静矗立,一动不动。
曾明抬着头跪在地上,手脚都被一圈圈锁链给绑的严严实实的,嘴巴被长长的钢钉钉在了一起,让他只能发出呜呜声。
他的眼中全然都是惊慌,那两只眼珠就这么不住的颤抖,有着泪水从眼角流下,顺着那一脸的肥膘朝着
自从入狱以来,曾明好像是消瘦了不少,曾经白白胖胖的样子到了现在直接缩水了一圈。
“别哭啊。”
白忘冬用手指轻轻从他的脸上将泪水抚去,他浅笑地看着面前的人儿,笑容和煦宛如暖阳。
“流泪的话就不好看了。”
听到他这话,曾明又剧烈挣扎了一下。
可不管他怎么挣扎,身体就是没办法动上一下。
看着他这痛哭流涕的样子,白忘冬抿了抿嘴,眼中闪过些许悲悯。
一座不好看的奖杯是会打击获奖者的热情的。
不过……
“算了。”
白忘冬宠溺地笑了一下。
“这次就由得你了,就这样吧。”
他抬起手,将手中的盆子缓缓倾倒。
哗啦。
那一盆的紫色液体就这么倾盆而下,直接被倒在了曾明的身上。
紫色的液体覆盖曾明全身。
白忘冬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。
下一秒,明显的“滋滋”就这么响了起来。
曾明那满是泪水和恐慌的脸上逐渐增添出痛苦的狰狞,他的眼球猛瞪,一条条血丝在上面浮出,就像是要爆开一样。
没有任何高亢的嚎叫声从那张被钢钉钉起来的嘴里发出。
他颤抖的身体就这么在紫色的液体之下一点一点放弃了挣扎。
只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,面前的曾明身体就僵硬在了原地,保持着痛哭流涕的样子,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失去了生息。
白忘冬看着这尊栩栩如生的雕像,将手里的空盆给扔到一边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虽然他仍旧觉得哭相不如笑脸好看,但是这个样子的也未尝不是一种新的意境。
作为一座奖杯而言,它已然合格。
那么,它接下来就应该被放在领奖台上,等待着能够捧起他的人出现了。
“放心,他们很快就能够再见到你了。”
白忘冬笑容迷人。
“也许现在,他们就正在迫不及待地赶来。”
“这可能就是亲情的感人之处吧……”
……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?”
凤翔城曾家。
坐在首位上那个十多岁的少年听到
“回家主的话,前家主已经被锦衣卫放了出来,现如今已经正在秘密送往城外,十有八九是要离开凤翔。”